公无渡河

一切随缘罢,看到哪对写哪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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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 Leave

阿尔弗雷德收到一条短信:我喝醉了,我在……

不用想就知道短信的主人是谁,甚至可以想象他顶着一张忧桑脸独自在酒吧喝闷酒的忧伤小身影。

阿尔弗雷德回复:好,我马上去。

他感觉他一直都对不起他,自从1776年他站在高台上宣誓人人生而平等的时候,就注定了他未来要将枪口对向他。

但是阿尔弗雷德不禁疑惑,以往都是自己在酒吧找到喝的烂醉的他,然后连哄带骗的把他搀扶回家,中途还要忍受他扯破嗓子唱的忧伤的情歌,简直是继基尔伯特和自己之后的第三个原曲粉碎机。

可今天怎么那么主动?

阿尔弗雷德也没有细想,他放下喝到一半的香槟,从后门悄悄溜出了酒会。

又是一年国庆日。

街上所有的美国人都在狂欢。

他到了短信里所写的酒吧,走到玻璃门面前还顺便正了正领结。

他走进门,越过女服务员挑逗的眼神,径直走向了在角落里的金发的英国人。

“亚瑟你……这是喝醉了?”阿尔弗雷德皱皱眉,因为面前的人身上没有酒味,连桌上摆的威士忌也一口没动。

“怎么啦?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醉汉吗?”亚瑟挑了挑眉,目光灼灼好似宝石,“我是这样脆弱的人么?”

“一直以来不都是吗?”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被耍了,暗自道。

“既然你没有喝醉,那我就走了。”阿尔弗雷德转身,“酒会还等着我主持呢。”

“你……回来!”亚瑟突然站起来。

气氛有些尴尬,美国人与英国人互相对视,谁都不甘示弱。

最后还是英国人收回了目光,拿起桌上的威士忌,为阿尔弗雷德到了一杯。

“不管怎么说,看到你成长的那么快,作为你的前监护人我也很高兴。”他虽然这么说着,但看得出来脸色不太好,“干杯!我以我个人的名义。”

一小时后

“哎哈哈阿尔啊!今天王耀给我讲了几个故事,你要听听吗?”

阿尔弗雷德只感到扑面而来的酒气,他突然有点后悔他来了,比这个更后悔的是他不该让亚瑟沾酒。

“第一个故事叫东郭先生与狼……第二个叫吕洞宾与狗……第三个叫农夫与蛇……”亚瑟自顾自的说着,脸上泛起的醇红堪比熟透的苹果,“第四个啊……叫——”

“亚瑟与阿尔弗雷德,对吧?”阿尔弗雷德突然说,目光森冷。

“哈哈哈你真懂我!”亚瑟高笑着,又拿起一瓶威士忌仰头灌了一大口。

“你还是对于我的独立耿耿于怀,对吧?”阿尔弗雷德说。

“哈!怎么会?!没了你我不也照样活得快活吗!”亚瑟放下酒杯,眼神有点迷乱,“我啊……”

他不做声了,因为他看到阿尔弗雷德目光如炬,仿佛揭开了他所有的伪装。

“好吧!我就是耿耿于怀!我就是搞不懂你当年为什么要独立!我养了你这么大我容易吗!你说走就走!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——”亚瑟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,然后又灌了一口酒,“可是我能怎么办呢……”

他放下酒杯,用手扶着额头,强迫不让眼泪流下来。

阿尔弗雷德听着他歇斯底里地吼叫,又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,心中五味杂陈。

几百年了,他一直试图去弥补,比方说耐心听着亚瑟酒后的絮叨,比方说陪喝醉酒的他在街上跳着抽风的舞蹈,或者说对他的料理给予言不由衷的赞美……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,他仍然摆脱不了那个雨夜的回忆,弥补不了对他的伤害。

在亚瑟心中,阿尔弗雷德这个弟弟一直存在于他的回忆里。现在的阿尔弗雷德,不过是“美利坚合众国”的载体。

阿尔弗雷德将手放在亚瑟的肩膀,发现它已经不再颤抖了。他轻轻摇了摇他,发觉他已经睡熟了,传来微微的鼾声,脸还是红透透的,眉头紧皱着。阿尔弗雷德笑出声来,用手摸了摸他金色的头发,突然觉得如果是这样的相处方式,也感觉不错。

他将外套脱下来,搭在亚瑟肩上。为他付了酒钱,并嘱咐服务员在天亮之前不要叫醒他。他刚要走,发觉手被人拉住了。

“喂……别这么轻易走了啊……”亚瑟不知说的是梦话还是醉话,可是手就那么紧紧的抓着他。

“哈,好。”阿尔弗雷德轻笑一声,“我就在这里,不会再走了。”

“才不是想你哦……”亚瑟又说道,没头没脑的一句,可是手却松了。

他坐到亚瑟对面,轻声道,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
“不会再走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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