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无渡河

一切随缘罢,看到哪对写哪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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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英米】分裂(微国人)

试着写了下贫血米,我不知道怎么写着写着就成史向了【惆怅】第一次用南北战争梗来写,算是一个短打练习吧(没有双米,更正没有双米!有微国人)

期待阿每爸爸的配图prprprpr(试图意念艾特阿每爸爸)


凄风,苦雨。

“混账冒牌货!”

阿尔弗雷德不甘地重捶桌子,桌子上是近期战争的伤亡人数名单。

1861年4月,南方军队主动挑起内战,没有任何准备措施的北方军队被迫迎战,却节节败退。新任的总统去视察战况,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。

阿尔弗雷德关注战争已经三夜不眠不休,每天都有需要下达的文件等他批阅。最多喝几口咖啡就算是休息了,他认为适当的饥饿会使头脑兴奋,但对于身体的损伤是极大的。当他接到接连战败的消息后,他几乎感到天旋地转,秘书扶了一把他才勉强站稳。

“请您务必注意身体,祖国。”

“我明白,但前线的战士们比我还要难受。”

阿尔弗雷德扶了扶眼镜,这时候他表现出了少有的冷静与从容。

“再给我泡一杯咖啡吧。”

阿尔弗雷德对一旁的秘书说。

等秘书带着一贯礼貌的微笑走出门后,他走出白宫的办公室,一头扎入了雨中。冰凉的雨和阴冷的风可以让他清醒,也可以让他兴奋。他想起来在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,他和对面的人目光灼灼拔枪对峙。

 

“你来做什么?”

阿尔弗雷德皱皱眉,雨中出现了一个身影,和他一摸一样的轮廓,只是皮肤稍显黝黑,身材也更加强壮一些。当他走到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,他站住了,昂起头与阿尔弗雷德对视。

他只穿了衬衣,在阴冷的风中竟像树一样挺拔。

美利坚联盟国。

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,冒牌货。”

“而你现在却被我这个冒牌货打得落花流水。”

对方操着阿尔弗雷德极其厌恶的南方口音,慢悠悠地说。

“从这里离开,这里是美利坚合众国!”

阿尔弗雷德不由得拔高了音量,雨水拍打在他脸上,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。

“这我比你更清楚。”对方走上前去,拍拍他的肩膀,动作轻柔介乎朋友与兄弟之间,但语气却不怀好意。

“很快这里就会变成美利坚联盟国的。我马上就能从你这里独立出去。”

他的语速依旧是那么慢悠悠的,神情也很轻松,仿佛对一切都胜券在握。阿尔弗雷德从心底厌恶这个和他长相相同的人,更厌恶他傲慢的语气。

他额头上青筋暴起,所有的力量凝聚在舌尖。

“滚!世界上只能有一个美利坚,他叫阿尔弗雷德!你他妈不配!!”

他突然大吼起来,抬手打掉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。他紧皱着眉,仿佛金刚怒目,握紧的拳头骨骼彼此摩擦发出爆响。

“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?”

对方对阿尔弗雷德的恼怒似乎早有准备,不但没有被吓到,反而更加淡定了。

“我是不配,因为我没有你那层虚伪的伪装。”

对方指了指自己没有佩戴眼镜的眼角,咧开嘴做了一个嘲讽的表情。

“滚!”

不用阿尔弗雷德多说,对方很识趣地扭头便走了,没有过多的言语,但他激怒阿尔弗雷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并且效果显著。

 

阿尔弗雷德的怒火已经彻底被点燃了,他紧紧握拳,指甲已经镶进了肉里。他一定要惩罚那个乡巴佬,让他知道这是他傲慢的代价!

“啊——”

阿尔弗雷德却突然无力地跪下来,那种撕裂的痛苦感从胸口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。在大雨中他仿佛听到了战场上战士的嘶吼,国民的呼喊,还有总统接连的叹息……这些声音混杂着雨水重重拍打在他耳畔。

国家是人民思想意志的载体,这说明国民内部正在分裂。

他重重摔倒在地,雨水拍打着泥泞的地面,他仿佛看到有鲜血顺着雨水渗到大地。

那不是他的血,那是国民的血。

好难受啊……就像被从两边撕裂一样……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,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雨幕,世界在他眼里模糊不清。

“美利坚即将被一分为二。”

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几秒,阿尔弗雷德的大脑里回旋着这样一句话。

 

“他,怎么回事?”

“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晕倒了,可能是贫血,这段时间他太操劳了。”

“笨蛋……”

温暖的屋内,两个漆黑的剪影,其中一个似乎刚赶过来,身上还挂着雨水。

 

——Independence?别忘了是我教给你的语言!

——单方面的公文而已!你以为你的翅膀真的长硬了吗?

 

“唔……”

阿尔弗雷德从昏迷中苏醒过来,但似乎还没有从贫血的眩晕中恢复,他只看了一眼天花板,便难受地闭上眼,他的瞳孔甚至都无法聚焦。他做了一个湿漉漉的梦,梦里有那个他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人。

“怎么回事……?”

他突然感受到额头有温暖的大手覆在上面,一瞬间仿佛所有的难过与痛苦,阴冷与潮湿都被驱赶走了。他紧皱的眉头也松弛下来,他感到力量正从着那双手逐渐回到自己的身体里。

“上司?”

不不不,不是他。他很快便否认了自己的推测,上司的手不该是这般纤细而饱满,他的手又干又裂,上面全是因用力握笔而生出的老茧。

那是谁呢?那双手,一定是在很久之前就像现在这样抚摸着他的额头,不然触感又怎会如此熟悉?

他猛地睁开眼睛,昏暗的房间里,只有一个人坐在他床边。

“亚瑟?!”

“安静一点,阿尔弗雷德。”

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嗓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感受到了那双手的熟悉,但是他却认不出,是因为有很多记忆被他选择性地遗忘了。但是亚瑟·柯克兰来了,那个捏着他几乎所有美好回忆的人来了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没有长成自己所期待的那个样子,他的弱点此刻在亚瑟面前暴露无遗。

“我是以个人名义来的,所以不要意外。虽然你已经不把我当哥哥看了。看到你还那么精神,我就放心了。”亚瑟叹了口气,揉了揉阿尔弗雷德的金发。

不好,一点都不好。脸色已经难看成那样了,苍白得就像一个纸人,我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啊。亚瑟心想。

他起身,穿好黑色的外套,准备离开。

“记得吃一点猪肝,再贫血的话不要指望我能再来。”

谎话。他摇了摇头。当他从弗朗西斯口中得知阿尔弗雷德因贫血而晕倒在外的时候,他不顾别人的阻拦,坐上最快的轮船赶来。等他赶到的时候,阿尔弗雷德依旧昏迷不醒。他看着他苍白的脸,灰色的唇,想起了他小时候贫血的样子,万般爱怜,涌上心头。他忍不住地抚摸着他的额头,就像许多年前他无数次摸着那个孩子的额头,给他讲他喜欢的睡前故事,给他唱摇篮曲……

他想去保护他,仿佛那就是他的本能。

保护他,是本能。

 

“亚瑟……”

阿尔弗雷德支起身子想叫住他,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,四肢软得就像面条。眩晕再一次袭来,他又无力地歪倒在床上,呼吸急促,额头上又渗出汗珠。他看着亚瑟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,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。

“乱来。”

在黑色的眩晕中,他恍惚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扶起,重新盖好了杯子,额头上又有了熟悉的温暖,呼吸都变得平稳起来。他努力睁开眼睛,想再看看亚瑟一眼,可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,他又眩晕着坠入黑暗中。

 

 

再次醒来,站在他面前的已经是上司了。

“醒来了吗,祖国?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听说您在外面晕倒了,还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。”

他揉揉太阳穴,眼睛又恢复了焦距。面前的上司正背着手,严肃的眼神中有着对他的关切。

“抱歉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
阿尔弗雷德用手臂盖住双眼,一天之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他现在的心里如同一团乱麻,焦躁、不安、懊恼……一瞬间就袭击了他的内心。

“您认为……自我诞生起,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值吗?或者说,您认为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……”

他背过头,长长的额发盖住了半张脸,这样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了。

总统缓缓走到他的床边,蹲下身子,慢慢地把手里握着的一个东西放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手中。

美利坚的泥土。

“87年前,一个伟大的人解放了这片土地,所以才有了您,我们的祖国。我们守护着的是我们一生所爱的东西,我们爱他胜过爱自己,而现在您已经紧紧握在手中了。”

阿尔弗雷德攥紧了拳头,那是自他孩提时代就熟悉的触感,泥土的芳香,和自由的味道。

“国家被国民所左右,您并不只是为您一人而生,您的身后还有支持您的国民。”

总统讲完最后一句话,站起身:“我马上就起草关于解放黑奴的宣言,希望以后战争能够更加有利于我们。”

阿尔弗雷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猛然坐起来,紧紧盯着总统越走越远的身影,大声问道:

“你这么做一定会有维护奴隶制的狂热者仇视你的!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呢?”

“一个分裂的房子是站立不住的,我不希望联邦解散,我希望房子停止分裂!”

总统猛地站住了,沉稳的声音掷地有声,在偌大的屋子里响起激荡的回音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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